他现在已经足够接近，可以看到来回追踪目标的自动炮。它们红色的瞄准眼从他身上掠过，但没有发现他。尽管它们会听到他这一想法十分可笑，他还是浅呼吸。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紧张。Qvo比平时更让他恼火。相比与大贤者本人在一起，与Qvo在一起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他似乎并没有脱离考尔的掌控。

(资料图)

他看不见空间站的形状。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金属悬崖，上面装饰着蒙着眼睛的天使和没有窗户的拱门。他越接近目标，他的速度似乎就越快。他现在有了一个前进的参考点。他抬起脚，启动了磁力锁，脚部重重地砸在空间站的外壳上。他被向前推去，不得不猛挥手臂，以抵消冲力。

Primus检查了他的装备，确保它们仍在腰带上，然后便四处走动。

那里的外壳高两百英尺。里面有几十层甲板。他面前有很长的路要走。最近的气闸也在三十码开外。

Primus的双脚猛地踏在塑钢壳体上，向高处行走。

“你必须放弃那个囚犯。”这是Qvo第十六次这么说了。他已经尝试了他所能发出的每种人类音调。无一奏效。逻辑上或情感上的恳求，也同样没用。审判官切亨奎始终毫不动摇。

“那名囚犯是个与人类帝国为敌的高级别异形。”切亨奎说。“审讯他并决定如何正确使用从这次调查得到的信息，是我们异形审判庭的事。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拥有那个异形。”

“你放弃那个异形之前，我不会离开的。”Qvo说。

“如果你不离开的话，我们将被迫认为，你们非法进入我们轨道是侵略行为。我们将向你的飞船开火。”

“这将构成对机械修会的直接战争行为，”Qvo反驳道。“会带来严重的恶果。”

“如果有人听说了这件事，”切亨奎说，“不管他们是否同意，你都得去死。”

“对于这些事情，我并不是很确定，”Qvo说，“我是欧姆弥赛亚的仆—”

“以全银河之主，帝皇的名义，你就是个讨人厌的东西。”切亨奎说。

“也许我们应当面对面地解决这个问题？”Qvo说，“那样也许会更快一些。如果我向你出示原体大人的公文，你也许能看出它们的真实性。”

“如果你以为我会被那种把戏玩弄，你就必须想想，我诞生于帝皇之光下。当然，我是不会同意与你见面的，不管是在你的船上还是在我这里。你必须马上走人。你有两分钟的时间为你的引擎充能并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就开火了。”

全息投影闪了闪。

Qvo叹息道：“难办，难办，我太难了。”

“您不该认为这是件简单的事情。”洛西奥-阿泽里（Loseol-Azeriph），0-101-0号上的主战术官（arch-belligerus）说。

“不，不，我并没有这么想过。”Qvo说，“如果果真如此的话，事情就很没意思了。”

“所以，您的命令是？”

“升起护盾。启动主引擎，带我们离开空间站。我们要让他们以为，我们正在离开的路上。”

“然后，我们就可以开火了？”洛西奥-阿泽里带着渴望说道。

“然后，我们可以开火了。虚空盾一激活，就给我们的武器充能。确保目标锁定在他们所有激活的武器炮台上。转向，然后攻击。”

Primus悄悄地缓慢行走着，穿过空间站，正如一名八英尺高，身穿动力甲的战士能够做到的那样。他的盔甲是仲裁者型的，用于正面对抗而非隐秘行动，然而，他还是行动地足够安静。他的马达所发出的叹息声和沉闷的脚步声几乎无法穿透监狱里死一般的寂静。这是一种超越物质领域的死寂。沉重的痛苦压抑了所有的感觉。曾经被囚禁于此的生物的痛苦和悲哀

充斥着这里的建筑结构。Primus经过了许多走廊，每一条都有着数十个牢房。他透过观察窗仔细端详着。很大一部分异形囚犯都有着老化发黄的骨骼。它们的生物多样性让人惊讶。然而，尽管这些生物有着不同的种类，它们挥之不去的印记却是相同的——每个细胞都有着绝望的灵能污染痕迹。当监狱废弃时，这些最后的居住者被留下来，任其自生自灭。Primus年岁已高，他的情感已被消磨殆尽，但尽管如此，他依旧可以感受到这里的气氛。

武器轰击护盾产生的震动使他暂时停了下来。Qvo已经开始攻击了。更多的打击紧随其后。他必须快点了。

他摘下灵能面甲，释放思绪，搜寻灵魂最集中的地方。他找到了两处，一处在中心地带的上方，另一处就在不远的地方。在第二个地方，他感受到了陌生灵能者的存在，而对方也发现了他。

Primus放弃了隐身，加速冲向他的目标。

洛西奥-阿泽里的机械树突来回敲击着遍布他那巨大的教堂管风琴状操作站的接口。他六只眼睛中，每只都反射着一行行数据文本。

“魔术师Qvo，我很遗憾地告知您，尽管他们的虚空盾已经崩溃了，这座异形审判庭的监牢仍将承受我们的火力数天。”

0-101-0号在反击火力的打击下颤抖着。虚空射流以猛烈的紫色和绿色闪光照亮了指挥室。

“喏，喏，我们并不想把它炸毁，”Qvo说，“你太渴望摧毁目标了。”

“原谅我，大人，”洛西奥-阿泽里说，“一个人在他擅长的领域总是会迷失自我的。”

“那样的话，就赞美万机神吧。”Qvo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汇报下敌方武器的现状，洛西奥。”

“破坏力降低了80%。他们的炮在数量上压倒了我们，但在瞄准速度和优先级协议上，则远逊于我们。我采取了首先移除他们虚空武器的冒犯行为。他们已被拔去了牙齿。”

“你玩得很开心啊。”

“对此，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洛西奥-阿泽里高兴道。

“那我们可以靠近了吗？”Qvo问道。

“完全安全。”

“连接主引擎，四分之一速。带我们返回监狱，并准备发射跳帮艇。”

<礼貌询问（请求改变傲慢的态度）:为什么？>装有线缆和浸泡在液体（Qvo称其为Sixer）中的神经的匣子倾斜了一下。

“我赞同这位贤者。四分之一速并不足以进行冲撞，”洛西奥-阿泽里说。“空间站的质量是我们的三百倍。我们会死，因他们更大的质量而粉身碎骨。”

“我们并不打算对其发起冲撞，洛西奥，”Qvo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我们只准备对其施加一股小小的推力。无论如何，这座监狱正在坠入它所环绕的世界中。我们来帮它一把。这将使他们的注意力从球上移开，正如我所相信的，人们在很久以前就说过的那样。”

空间站正在遭受重火力袭击，因此Primus不加隐蔽地接近了他的目标。在狭窄的通道上，热射激光枪猛地向他射出光束。它们强大的光束在他灰色的陶钢甲上凿出冒烟的坑洞，但并未穿透。他举起爆弹枪还击，一次爆炸，便撂倒了三个人。他走进他们守卫的十字路口，进入了隐蔽在右侧生锈箱子构筑的街垒工事中，架在三脚架上的重爆弹的视野内。他的战术板和灵能感官在对方开火之前发出了警告，在大批大口径爆弹呼啸着穿过通道时，他后撤了。

他想要节省自己的灵能力量。因此只需用单调而普通的方法杀死敌人。他从子弹带上取出一枚破片手雷，拔出销钉，扔到墙角旁边，完美控制角度，使其触墙反弹至街垒工事后面。手雷爆炸时，他大步前进。叫喊声从他左侧传来。六个身穿沉重甲壳甲的人冲向他。他的枪射出爆弹，将他们逼退至角落。弹匣打空了，他单手将其退出，同时举起另一只手，召唤亚空间的力量。

一面紫色火墙呼啸着穿过走廊。最前面的士兵被火墙捕获，在不可思议的火焰吞噬他们的身体时发出惨叫。其他人则被逼退。

空间站在一记直接打击中摇晃起来。接着，更多打击接踵而至。Primus认出了机械突击艇钻穿船体的冲击模式。

Qvo已将他的技术奴工们送了进来。

Primus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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